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聚庆村己亥新春耍热闹
拍摄:白光炜
追古抚今话聚庆
文/黄亮图/白涛白光炜
这是一个富有传奇色彩的村庄。这里有明朝大将金乡侯叱咤风云的烈魂,这里有明王朝都督佥事北征的雄风轶闻,这里有明末太监王承恩的故居遗址,这里有明清“韩家堡”的城墙残垣,这里有罕见的元代初期陶棺挖掘记载,这里有民间典故“县老爷拜驴”的传说……
聚庆村地处秦岭北麓,蓝田西南,古京畿长安东南。曰:石门幽谷,圣水潺潺;皇甫三川,名声悠远;上林旧苑,八斗岭畔;东出鼎湖文物,展汉代景盛瑰宝;南倚满山苍翠,眺云台彩霞奇观;西接风凉塬端,观夕阳晚照紫烟;北吞浐灞浩渺,望河边花草繁茂。名村聚庆:距大兴汤院,十四华里;距白鹿原下,近在眼前;距桃花峻岭,伸臂可揽。立于八里塬楞俯览,可赏汤峪河水九曲十八弯;诸君需下西安,可乘客车“汤峪、焦岱→西安”远郊线。
古有明朝皇恩惠及“三府”建筑并列,其间形成一个宏大的建筑府邸。从此一个美丽富饶的村落闻名遐迩,它就像一块硕大的磁石,吸引着过往的商客,招引四方乡友云集于此,自然形成正月初五“灯笼会”、七月初五“油塔会”,流传兴盛数百年。
聚庆村三年自然灾害时,为充分调动社员的生产积极性,一个自然村拆分为三个行政村:聚庆一、聚庆二、聚庆三(年春季又合并为一个行政村)。全村共有十几个姓氏,主要姓氏有韩、杨、金、石、罗、黄、王、白、张,姓氏的来源除金姓以外其他难以考究。现有村民户,人口人,耕地多亩。这片富庶的宝地自然条件优越,地势平坦,土壤肥沃,地下涌泉遍布,水位较高,村庄绿色植被覆盖率达40%,田间村野处处都呈现出一幅鱼米之乡的盛景。
“聚庆村”名称的嬗变
“聚庆村”以前叫“渠坑村”,渠坑村这个村名历史悠久,只能暂且追溯到明朝末期,当时村子中间呈低洼地势,不远处有一眼泉水从紧靠“黄家台”的崖根底下、路坎石缝里(如今的聚庆小学西墙外一村民楼房地下室)涌出,人们亲切唤它“凉水泉”。这股清泉昼夜涌流到低洼处,形成莲藕池塘,渠坑村的村名由此而来。渠坑村虽已得名,但人们依然钟情于“凉水泉”。这泉水径流不息,昼夜潺潺,清亮剔透。夏季用以沐浴手脸,冰凉透骨,令人神志清醒,饥渴痛饮,则甘甜淋漓。泉水边也是南来北往的商贾行人解渴、纳凉歇脚的地方。冬天村妇洗衣,泉水温暖御寒。这股泉水流入它前方的低坑地带,满足了几十亩面积的莲藕池塘的需要,然后漫过池塘流过村庄,一路北折汇入小河。
多少朝代盛衰更迭,这眼凉水泉被村民自觉保护,民房绕行而建,形成一片开阔地,杨柳低垂,榆树茁壮,楸树蓬勃,一一都记载着渠坑村的历史年轮。
“聚庆村”的诞生。明朝末年,因太监王承恩殉国而死,“渠坑村”即刻诞生了一个新名字——“聚庆村”。崇祯十七年()三月十九日,明王朝朱由检的江山摇摇欲坠,农民军攻破京城,朝廷宦官听到了大明朝覆灭的暮钟,仓皇逃命。兵临城下之时,崇祯帝即召心腹司礼秉笔太监王承恩,授命抗敌迎战。
当夜城破,崇祯逃到煤山寿黄亭,毅然自缢。辉煌的明代王朝就此画上了一个阴暗的句号。王承恩看到主子自缢后,陪崇祯一起自缢于寿黄亭旁古老的槐树上。
王承恩煤山自缢的消息传到故乡(时属陕西布政司西安府)汤峪渠坑村,族人及全村父老亦悲亦喜。悲则乡民失去一位引以为耀的高官,喜则王承恩忠贞事主、以身殉国的气节令人敬仰,此举可贺可庆。全村父老遂相聚以庆忠烈,后将“渠坑村”易名为“聚庆村”。王承恩殉节后族人在祖坟埋了一双靴子,就算掩埋了亲人的忠骨。多年来这个有着传奇色彩的村名,一直沿用至今。
历史风流人物及古迹
王真(?—),今蓝田县汤峪镇聚庆村人,《西安通览》载陕西咸宁(今西安市)人。明将军,洪武年间入伍,积功至燕山右护卫百户。因屡战有功,被提升为都指挥使,淝河之战受到重围,取义自杀。明成祖即位,被追封为金乡侯,谥“忠壮”。
明王府坐落于汤峪镇聚庆村省道过村路北百余米,府邸坐西面东,倚靠二崖。20世纪60年代初期,王府外围文物基本保存完好。府宽十余米,长六十余米,五进房屋。青砖镶嵌门楼,灰色琉璃瓦,门前竖有两块巨大青石碑,旁边立有拴马桩、上马石。
如今府内仅存的是房屋中间留作走道的二道门上四块青砖雕琢的“耕读传家”匾额,以及年春天村里修路时找到的一块74个字的残碑。大块石碑据说覆盖于原聚三村四组后崖向东、北排水渠。碑文可鉴,根据残碑确认王真的后裔明朝时做过宣德郎。
岁月的流逝、历史的淹没和区域隶属的频繁变更导致多年前的王府文物古迹遭到破坏,一大批牌匾、字画、瓷器被焚毁。“文革”中,石碑曾被当作去稻田过路水渠的石桥用过,后来四组修建小河桥,又作为篆刻年月记载使用。
最让世人痛心疾首的是,20世纪60年代中期,王府二崖两棵千年皂角树被毁,这两棵树树冠葱茏,枝繁叶茂,正身浑圆无蚁穴,无枯芯、疤痕,高约4米,两树间距约15米,健壮雄伟,树直径1.3~1.5米,方圆数里罕见。
两棵皂角树,据说是聘请河南人用两个焊接在一起的解板锯条锯毁的。当年两棵皂角树、石碑都是昔日辉煌的明朝王府仅存的文物,也是王府兴衰几百年的历史见证。它们虽然形体被毁,但碑文印证了其府祖辈先烈曾做过官。《西安通览》载,王真因屡战有功,被提升为都指挥使。综合分析,这就是王府的初始由来。
王府后来衍化成三个“王府”并列(倚后崖坐西面东、由南向北分别是王府、九门提督府、王承恩府),这在一个地区古迹历史上尚属罕见。当今王府在长安区城南一带很有名气,年长的老人都知道东汤峪聚庆村有三个王府。
王通(?—),今蓝田县汤峪聚庆村人,《西安通览》记载其为陕西咸宁(今陕西西安市)人,明将军,金乡侯王真子。嗣父官为都指挥使,转战有功,累官都督佥事,守御京城。又以父死,封武义伯。
毗邻于王真府的九门提督府,庄向同王府。督府宅宽十余米,长60多米,田地同宅宽,延伸到后崖上,通向金家庄村北。
王通从伍后,受到明成祖器重。他不负皇恩厚望,跟随成祖北征,并主持营建长陵,进封成山侯。明英宗正统十四年()土木事变后,危难之际,王通受封都督佥事,披甲挂帅守御京城,为捍卫大明江山立下汗马功劳。
明代至今多年的风蚀蚕剥,使提督府今非昔比。浮尘早已淹没了将军府的古建筑,唯有将军叱咤疆场的英雄传奇故事在民间传诵。
九门提督王通故后,葬于后崖上(金家庄村北),这片狭长的土地民国时还是提督府族人的祖坟和封地。提督府的一位族人说:“‘文革’后我们向金家庄人索要那块石碑,把半截残碑从后崖上溜了下来,开始时放在院子里,后来就不知道石碑的去向了。”有人说是本村四组拿去做街道排水修桥用了,至今无法考证。
历史的车轮走过,提督府遗迹慢慢消失,但一代名将驰骋疆场、披甲上阵的英雄气概永远留存在故乡,留存在华夏的史册里,千古流芳!
王承恩(?—),今蓝田汤峪聚庆村人。明朝末期宦官,初隶曹化淳名下,官至司礼秉笔太监。
这里要提及的是秉笔太监王承恩府与留有残碑的王府、九门提督府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至年一百多年来,两个王府家族似乎没有大的建树。随着帝王的更替,两个王府由鼎盛慢慢衰弱,俸禄低微的王府只能依靠朝廷赐予的土地来维持生存。但人常说,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毕竟明朝的功劳簿上有着两位将军显赫的功绩,这种福泽惠及王真、王通的后人。
明神宗末期王氏家庭出生的这个人物———王承恩,影响了明朝历史,影响了几个世纪史学家对明朝及对他本人的评论。
王承恩自小聪明伶俐,惹人喜欢,少年时就被朝官引荐到明朝皇宫做了一名宦官,初隶曹化淳名下。他勤奋好学,善于察言观色,处事精明。崇祯即位后,他深受赏识,官至司礼秉笔太监。
王承恩死后,福王谥其“忠憨”,赐地六十亩,为其建祠立碑,附葬故主陵侧。
王承恩的故居染坊紧挨着九门提督府的北侧,院宽五间。染坊的北边隔过一个大巷子,巷子北边才是王承恩的正府宅邸。据村里年长的老人回忆,进门便可见二门楼正面镶嵌有“荆公师善”、背面雕刻着“光前裕后”的八个大字的牌匾,其他牌匾内容无以保存。当年院内有五进房屋,每进房屋门洞造型奇特,拱形、圆形、多棱形……均模仿宫廷建造。房屋建造古朴典雅,方椽叠檩(如今的残房方椽头尚在),雕梁画栋,庭院一色青砖铺地。
最引人注目的是梁柱上雕刻有升斗云子图案,正屋中间的后墙上悬挂着王承恩布质画像,可惜这幅像后来渺无音讯。历尽沧桑风风雨雨几百年的故居就这样消失殆尽了。
聚庆村自后秦宝初年起直至清朝,1多年间村子历经坎坷,隶属区域频繁变化①。聚庆村处于蓝田西南,与长安区和曾经的咸宁县,形成三角鼎立,大的分割从后秦皇初元年()归属过山北县、万年县、咸宁县、陕西布政司西安府、蓝田县。
山北县时,县治在今长安引镇,辖区约今西安市长安区东部、蓝田县西南部(今史家寨、汤峪)。北周天和三年()撤山北县并入万年县。
到了清代顺治元年(),蓝田属陕西布政司西安府。清代宣统二年()汤峪聚庆村又划归蓝田县②。
历史的波动和聚庆村隶属的屡屡变更,导致了相关历史重要人物记载的模糊和遗漏。王承恩,明史便没有其籍贯记载。
尊重客观、尊重历史,还原历史本来面目,这是我们寻踪访古的一个重要话题。
峭立“韩家堡”、遥望“金家庄”
“韩家堡”地处聚庆沟东畔,地势险要,城堡突兀。从远处望,绿影掩映了昔日的城堡,使这座城池分外妩媚,给人一种神秘莫测之感。不论是从八里塬(风凉塬),还是从秦岭北麓环山公路洪家寨十字,或是从机耕路凝望,它都似高山般俊秀挺立,呈现“鹤立鸡群”的态势。它若泊停于江海的一艘航船,宛如一条巨龙腾飞,恰似一只奔跑于绿野的雄鹿……
韩家堡城墙后来遭到毁坏。相传明末清初社会动乱,几户韩姓人家从鹿原白村迁居此地,为了防止旗人侵扰,遂建堡筑寨。古堡四周各长约百米,墙高约10米,墙宽约8米,开有南北两门。修有坚固的城门楼,堡内挖有饮水井一眼。古堡建成后,立有石碑记载。三百多年来,韩姓繁衍增多,逐渐又有杨姓、王姓从外地迁来,住在堡南城壕内。如今古堡内居住着韩、杨、王姓人家,人口密度较大。
每当人们站在城堡东墙残垣前,手抚坚硬的黄土城墙,遥望秦岭终南山,不由感到意境深邃,心情激昂,叹惜前几年村里修水泥路时被拆除的那五六丈城墙,现只余存城墙碑座。青碑已被破成两块,分别当作锤胡基石和妇女的洗衣石。六十多年来,石碑风蚀雨淋,表面光滑,一个碑文字迹也看不清楚。唯有长五六米、高不过3米、宽不足2米的城墙残垣在风雨肃杀中苦苦挣扎,明清时代雄伟壮观的城池就这样在历史渐变中气息奄奄,痕迹不存。巍巍壮观的城堡、钟灵毓秀的独特城池———韩家堡,已消失于聚庆沟畔,成为韩氏家族世代的憾事!
“金家庄”地处八里塬半坡,村庄地势独特,眼界开阔,风景秀丽。每逢闲暇,伫立此处凝眸,有登高倚山之势,有豪情难抑之心,有放飞梦想之愿,有抽剑刺天之撼!
金家庄有四大姓氏,金、石、罗、王。据传最早原是一放牛娃在此耕耘居住,因放牛娃内人是旗人,后大批旗人金姓人家相继来此居住,此村便被呼作金家庄。据金家家谱记载,金姓人家到“明字辈”已有十五代之久,其夫人中还有“耶律氏”,清代有一五品官,人称“六老爷”。
若沿省道由汤峪川向八里塬方向行驶,映入眼帘的是一排排倚坡而建的整齐崭新的农家房屋,门前翠竹丛篁,路边草木葳蕤,田园山庄十分秀丽。似山不是山,似川不是川,似岭不是岭,恬静中张扬着无限魅力。站在原上,耳畔会响起“金半塬,洪半川,尖角李家占河边”的民间顺口溜,它道出了金家庄曾经有过的恢宏气势,它曾以半塬之域独占鳌头,风靡一时。这半塬坡,明代时南有姑姑庵,北有清关寺,现在的庵坡就是佐证。在这里,曾经还有座“四郎庙”,历史悠久,或建于西汉,或建于唐初,惜史迹已失。
《西安通览》载20世纪60年代中期此处曾出土元世祖至元年间的陶棺,民间流传那是“四郎庙”和尚死后装入的陶棺。据说20世纪60年代在老牛沟还曾挖掘出古生物龙骨化石。
金家庄这片土地,是一处别有潜力的地方,有待进一步勘察和开发。
寺庙与灯笼会、油塔会、民间娱乐活动的传承
如今聚庆村80岁以上的老人均知村里原有十余座寺庙:马王庙、二郎庙、四郎庙、土地庙、菩萨庙、雷神庙、关帝庙、娘娘庙、韦陀庙、尼姑庵等。其中尤以马王庙规模最为宏大,民国时至20世纪60年代初期,一直保存完好。
马王庙位于原聚庆三村三组小河以东,坐北面南,占地三亩左右,门楼飞檐翘角,精雕细刻。走进寺庙,古柏参天,草木葱茏,庭院宁静,庄严肃穆。寺庙分南北两殿和两翼侧殿,上殿有庙堂五间,其内供奉着马王爷、四郎神、药王爷、城隍爷、财神爷的雕像,塑像高达四米,惟妙惟肖。其他殿堂分别供奉着黑虎爷、二郎神等的神像。这座寺庙曾有和尚常住,附近村民多以虔诚的心前往求仙拜佛、抽签算卦。那时人来人往,香火萦绕。寺中还有一座高达两米的千年铁铸古钟,声响悠韵可达数里之外。
千年古建筑马王庙、南四郎庙在年“四清运动”中被拆除,木料后为盖戏楼所用。马王庙的大钟在年大炼钢中被砸,庙内最粗的古老柏树也在原聚三村盖水打油磨坊时被采伐。
马王庙尚存的文物有四尊雕刻细腻的莲花石柱,现用作原聚三村四组土地庙、聚庆村戏楼的石柱和聚庆小学的旗杆。
据有关文物考察人员讲,这些文物应属唐代,具有很高的艺术价值和意义,因为唐代石雕艺术精湛。
正月初五灯笼会起源于明初,按当地风俗习惯,正月初二到初五是走亲戚拜年的时间。那时王府宫灯高挂,府第辉煌,门前车水马龙,亲朋乡友往来甚密,久而久之,初五便约定俗成成为设宴招待四乡八邻宾客的日子。这一习俗很快被聚庆村的乡民所接受。这一天舅家给外甥送灯笼、娘家人给刚出嫁的女儿追灯(送灯),从而自发形成悠久不衰的灯笼会。
灯笼会这天,出嫁的女儿给娘家行年礼,带六个大糕子馍,另捎买一些烟酒之类的礼品,礼物较重;晚辈给亲戚拜年送一封点心;舅家给外甥送灯笼,必带一小捆酥脆麻花。
灯笼会原会址就是凉水泉那块空旷之地,每年初五过会,初三晚上就在这里开始唱大戏,唱三天三夜,村里锣鼓喧天,节日气氛浓厚。
初五正会这天,天刚麻麻亮,县川、白鹿原及四面八方的小商小贩便早早来到这里占领了一席之地,撑起摊位,迎接顾客。
亲戚吃过早饭,结伴去看戏。台前人山人海,拥挤不堪。唱戏声、嘈杂声、小贩叫卖声混杂在一起,十分热闹。戏台周围油炸麻花、卖油糕的油锅香气四溢。卖甘蔗、水果、小日用品、玩具的,捏泥人、吹糖人、卖竹子的,一家挨着一家,令人目不暇接。这会儿舅舅牵着小外甥去灯市转悠,各种灯笼琳琅满目,任由选购。
每年七月初五的油塔会和正月初五的灯笼会一样,原本是个没有约定的集会,随着王府的客来客往门庭若市,七月初五唱大戏不约而成了固定的集会日,至今盛景不衰。
这天出嫁的女儿在夏忙结束后,带着油塔馍(也称忙罢礼),拖儿携女由丈夫陪伴回娘家看望父母、兄嫂。其热闹境况和灯笼会一样,七月初五油塔会远近闻名,百年传承,情味浓厚!
聚庆村有着丰富的民间娱乐活动。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初期,村里就成立了业余剧团,吹拉弹唱,导演、教练各色人物一应俱全。戏装、道具、乐器应有尽有,闲暇之时,白天夜晚都是剧团排练的好时光。每逢灯笼会、油塔会,村上的自乐班子都要唱大戏,吸引着十里八乡的乡民前来观看。为了助兴集会,村里还组织有耍社火、走高跷、划旱船、舞狮子、扭秧歌等活动,这些娱乐活动都是民间自编自导的,丰富了村民的业余文化生活。
民间典故“县老爷拜驴”
清末民国时,农历六月的一天,黎明前夕,月色朦胧,汤峪川道上,王承恩府的一名族人赶着一辆轱辘驴车,驮着刚刚打下的一包包麦子去县城西仓给县府纳粮。驴车一路颠簸,咯吱咯吱行进在西川通往县府的土石道上,四十多里的陡坡弯路,要跨过鲸鱼沟、翻越白鹿原,锳过县城南、西两道河。车摇摇晃晃走到县西仓已是后半晌午,他缴完粮食,然后拉着驴车去县衙门对面的小街饭馆吃饭,饭馆伙计顺手接过缰绳把驴拴在店外一棵大槐树下。
正当他几个凉菜、一壶白酒下肚时,忽然听到门外喧喧嚷嚷,急忙出门去瞧,只见店外大槐树下围了一大群人,县衙老爷正对着驴车叩首朝拜。他顿觉诧异,不知何故。突然,王府族人眼睛一亮,原来是驴身上属皇家御用的“铜鞍”。该“铜鞍”曾是王承恩省亲衣锦还乡时用过的,由青铜铸造,浇铸御用九龙图案,明光锃亮。族人大笑:“此鞍乃先祖时御赐也!”围观人顿时明白了缘由,笑而离之。此举为后人留下了这一民间县老爷拜驴之趣闻。
英才摇篮之乡
聚庆村很重视文化教育和文化宣传,这也是本村历届干部工作的一个突出亮点。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前,村上借用马王庙部分庙宇开始办学,由富家人出资聘请教师,办起了村小。从20世纪60年代起,到现在四十多年几经迁移、翻新、扩建,加上国家大力投资,现已建成教学、办公、住宿多体化四座大楼的“聚庆小学”,这所小学被命名为“汤峪镇中心小学”。
村子南边20世纪60年代末,又建起了一座“聚庆中学”,这两所学校的教学质量曾一度名列全县前茅。学生从这两个学校迈出后,大多以扎实的知识功底,满怀激情地实现了人生的远大抱负。村民子弟的高考升学率为周围村庄所羡慕,多年来成为方圆村庄相互传说的佳话。
本村建国前后村名易更及大事记
“渠坑村”暂且追溯到年以前。年司礼秉笔太监(谥号“忠憨”)王承恩陪崇祯殉国自缢于煤山寿皇亭老槐树上。消息传到“渠坑村”后,全村父老乡亲悲喜交加,相聚以庆“忠烈”,其后将原名“渠坑村”易名为“聚庆村”直至建国后。
民国二十五年()4月,中共鄂豫陕省委在葛牌镇召开扩大会议,西京筹委会投资修建西安至汤峪的道路,时称“西京风景路”。
年5月23日,蓝田解放,汤峪区驻聚庆,辖8个乡。
年到年,更名“聚光社”。
年9月在人民公社运动中,撤销乡建制,建立25个人民公社,汤峪为“火箭公社”,驻聚庆。
“文革”中又将村名变更为东风一、东风二、东风三,后不久恢复聚庆一、聚庆二、聚庆三的村名,直至年春天。
年春季又将聚庆一、聚庆二、聚庆三三个行政村合并为一个行政村,恢复原名聚庆村。
备注:①《西安市志》总卷载,“蓝田县”为两汉故县,后秦皇初元年()分蓝田县西南部归山北县。山北县后秦宝初元年()分杜城。蓝田县以在终南山之北得名,县治在今西安市长安区引镇一带,辖区约今西安市长安区东部、蓝田县西南部。北周天和三年()撤山北县并入万年县。三国魏黄初元年()改隶京兆郡,辖区治所依旧,北魏改隶冯翊郡,辖区缩小为今临潼区渭河以北西部。北周明帝二年()撤销冯翊郡的万年县,分长安、霸城、山北三县地,于长安城中另置万年县,隶属于京兆郡,开创了与长安县二县分治长安城的局面。天和三年()撤山北县并入,建德二年()撤霸城县及杜县东部地并入,辖区约今新城区、灞桥区和未央、碑林、雁塔区东部及长安区东部、临潼区的西部、柞水县西北部。
②陕西省图书馆藏稀见方志丛刊有“西界咸宁县自县治至县属史家寨四十里接咸宁县界自界首至咸宁县治六十里”的记载。
聚庆村四季美景
摄影:白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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